朝圣之旅 Day14 | 关于“宿命”与“天命”

徒步日志2025年6月5日星期四

昨日清晨,辞别“雪地讲话”文化广场,继续南下。路上吟诗一首:

《观“雪地讲话”碑有感》

路过甘泉雪地村,乾坤扭转自长征。

因缘际会有天命,换骨脱胎惟至诚。

【注:1935年11月6日,在陕北甘泉县象鼻子湾村的漫天大雪中,面对着300余名红军战士,毛泽东发表了著名的“雪地讲话”,鼓舞全军士气。从瑞金算起,中央红军总共走了367天,走过了闽、赣、粤、湘、黔、桂、滇、川、康、甘、陕共11个省,跨过万水千山到达陕北,最多的走了二万五千里。也正是在这场大雪中,毛泽东对长征进行了精辟的论述:长征是宣言书,长征是宣传队,长征是播种机。】

早上出发前,和孩子们聊到“宿命”与“天命”,感觉这个话题值得深究,故午睡之后得空及时整理如下:

不少人将“天命”与“宿命”混为一谈,譬如从命理学的角度而言,凡事似乎皆有定数,如寿命多少,何时结婚,何时生子,生男生女,旦夕祸福,有人用易术或西方占星学都能给你算出来,然后说这就是你的“天命”。

这里面有很大的误会。“天命”是算不出来的,惟有主动地活出!譬如,孔子说自己五十知天命,是他长久生命实践的结果,没有他的“志于学”为前提,加上长期的践行,他这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天命是什么,只能庸庸碌碌过一生。

而命理学描述的那个是什么呢?命理学是不是骗人的?非也。命理学是一套精微的传统学问,各文明体系中都有不同形式的传承,揭示的是与你个人生命信息相关的某些规律。如物有物理也,心有心理也,命亦有命理也。但“命理学”这套古老而时新的学问,与“物理学”、“心理学”相似,只是针对某些现象的解读,仅供参考,它不等于生命的实相。因此,就像不必迷信物理学、不必迷信心理学一样,我们也不必迷信命理学

人的生命很神奇,人一定是可以改命的,因为人有很大的主动性(西方哲学称之为“主观能动性”)。但如何“改命”,这件事不简单。

现代人崇尚自我,“我的地盘我做主”,以为通过自我奋斗,就能改变一切。这是妄念。一个人就像江河里面的一条鱼,看上去自由自在,但有一个无形的网罩在鱼身上。倘若“我”越用力,越挣扎,那个无形的网收得越紧;惟有学会放松,做到“毋意,毋固,毋必,毋我”,那么,你就能活出鱼的那般“随心所欲”,如孔子、老子、庄子一样逍遥自在,通达无碍。

大家都知道《了凡四训》,袁了凡每天很诚恳地记功过格,为善去恶,日积月累,的确会有明显成效。不过,了凡先生的改命还有点刻意的成分,他是从“有我”出发的。而像公孙杵臼、聂政的改命,更不容易学,他们是从“无我”出发的。

有朋友可能心存疑虑:像公孙杵臼、聂政是主动赴死,自己的命都不要了,那也叫做“改命”么?——这就涉及到如何整体看待“生命”这件事了。生命存在“有形”、“无形”两种不同形态,人的肉身消亡了,但他的浩气长存,精神不朽,请问哪个更长久?

中国人不鼓励自杀,中国文化是“贵生”的:肯定生命,赞美生命,活出生命!但在紧要关头,放弃肉身,为了成就大义,在所不辞——这是中国人的“生死观”。而不是余华小说《活着》里的那些人物,苟且偷生,那里面不见“天命”二字,而都是对所谓“宿命”的消极描述和无奈的感叹。这样平庸的作品,不能养人的精神。可惜中国当代文艺作品,大多是这类庸俗之作,譬如莫言、刘震云之流,皆属欺名盗世之徒。

尽人事,知天命——孔子指出的“改命”之道(即修身之道),十分落地,一点也不玄虚。而“尽人事”,指的不只是围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忙活儿,而是人世间的事,都要关心。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,也就是毛泽东提出的“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”,这才是“尽人事”之本意。

不知生,焉知死——惟有尽人事了,才称得上是尽其性,赞天地之化育,与天地参。如此才能懂得“出生入死”乃平常事,此生的责任完成了,该走的时候就走,毫无留恋。此谓大丈夫!

相比较毛泽东,蒋介石的格局就小多了,所以他失去了江山,退守台湾,至死不能落叶归根。也许哪一天,浙江奉化的乡亲恭请蒋氏父子的灵柩回归故里,入土为安;同时,湖南韶山的乡亲也迎请毛主席的尸骨回乡安葬,天下可以大定矣!

我们都是普通人,但也可以活出自己的天命。像蒋介石之类的大人物,也常常逃不脱自己的宿命。所以,因缘不可思议,天意不可违!同学诸君,好自为之。

【夸父班男生徒步日志选摘】

◎今天走到富县时,受到了富县春雨中学校长的邀请,欣然前往交流,小操场中间有林伯渠手书的四个字——“春风化雨”

什么是宣言书,什么叫宣传队,什么是播种机?就是那份对生命,对历史的大信,播洒生机,播洒希望,往者屈也,来者信也。故千里徒步,除了吃苦之外,更体现了这个时代的美好,这一切的来之不易。在广阔的天地之间,更可以勇往直前,更可以活出新的气象,所以缑校长讲徒步可以锻炼一个人的品格,关乎一个人的格局,关乎一个人的心量。

读到日志,不禁想起半个月前与清华留学生的交流,在蓬勃发展的今天,上至清北学府,下至民间的新教育都要重新认自己的真面目,什么是中华民族的优秀子孙,如何在进一步的发展当中尽自己应尽的本分——惟有各正性命!

◎今天走得并不太轻松。脚上又有伤了,走路时便总会担心:会不会越磨越大?感染了怎么办?要不要涂药?后来发现都是心理作用,前辈都说了:“打断骨头连着筋,扒掉皮肉还有心。”我这点伤顶多烂掉小半个脚面,并不妨碍行走。

一路上想,为何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大多缺乏“幸福感”?“幸福感”又从何而来?思来想去,发现其实很简单。构成幸福感的因素有很多,但最主要的,是你是否能成为一个主动的人。造成幸福感缺失的原因也很多,如过度理想主义、自我怀疑所造成的精神分裂、盲目从众而导致的自我迷失等,但最主要的,是因为醒来时听不到鸟鸣,临睡前看不见星空。

【夸父班女生徒步日志选摘】

​◎吃过早饭,要走第二程之前,把同学的大包“偷”了过来,背在身上,打算负重一程试试。一程下来大概不到两个小时,胯就被磨得红红的。佩服男生们,每一天都背着自己的大包走一整天,晚上还那么精神。睡一觉,到了第二天,就又是一条好汉!女生住的吃的条件虽然都好了许多,但却总是会在间隙里偷点懒,希望在接下来的行程中少一些这样的行为,把自己活出来。又不是少了我们一点半点的好处,越走越大,而非越走越计较。

◎今天上午的天气很怡人,我们顺利完成公里数后到达酒店,淡蓝的天空上竟铺了一层白白的云,下午时还有清风吹过,实是天公作美。天地在恒常之道中亦变化万千。希望这也能给还在路上的男生们带来一些助力。

今日下午小参时的讨论问题是:徒步到现在自己有没有什么变化?是否有再次想过:为什么来千里徒步?突然发觉一点,其实自己在这里的每一件小事上,都是在学习着的呀。每每小参或听老师讲话时,都是在清晰自己的“卡位”,并意识到需更加主动,然后在事上去行践。就哪怕像分组讨论,一开始自己是非常紧张焦虑的,担心组员们不太活跃的分享,说不出什么所以然,又怕自己总结得不好,怕老师会有什么评判,自己怎么样的又不够称职之类……其实在自己所恐惧的事、感觉中,要说这些都有很多,但最后就是一句:那你还愿不愿意做下去呢?逃避很简单,但当决定选择以另一个心来面对时,就是学习了吧。哪怕只是用心去听每一位同学的分享,真诚善意地在一些感觉模糊的地方再尝试追问,尊重同学的真实表达或是无感。因为我们这样的生活学习从来不是为了一个效果,只是个体生命之间不再封闭的一份交流汇通。自己尽了自己的心,去说出了一点真心想说的无悔的话与他人分享——这个是最真切的收获。所以觉得,这个学习便是去不断确定、相信自己心中的那个生命的本质。唯有自己的确信与坚决,才是真正让生命得以开展的力量。我想我现在想搞明白的,和自身所处的时代、历史所需打通的是这个,由这次的千里徒步来去切身感受落实。

上午途经“雪地讲话”的发生地附近,行走穿梭在田间山前的土路上,灿烂但尚不热烈的晨光铺洒而下。看着一片片地里才露头的玉米苗,忽然感觉好知足美好。头顶是蓝得清润的天,与行书走墨的笔笔柔云。其实最郑重的肯定,无处不在

​◎​今天,天边升起一片朝霞,漫过天际,染红半边天。又随时间的推移,慢慢淡成丁香色,最后褪去,消散在云际。步过山路,朝右看,一条小河涓涓细流,缓缓静静地向前流淌,映出一边碧蓝的蓝天。徒步,也正如这样的小溪一条,有足够的时间,宛若明鉴,照见自己心中的杂念、妄想,同时也若清流安分这些思绪,归于平常。徒步,同时也变为日常生活学习中的一部分,成为一件平常事,身体也慢慢适应了徒步的节奏与新的作息。以平常心看。

何为一脉相承?何能一脉相承?我们与我们的祖先血脉相连,抬头望去,是他们望过的星空,低头看下,是他们踏过的土地。沧海桑田,在瞬息万变的实象中,在错综复杂的意识形态中,我们还能否承接上这一份血浓于水的真精神?当代中国当沿此向前走。

​​◎今天,很有感,这个感,是感恩的感。

早上,温度有些刺骨,行在大道上,天气暗淡,一盏盏头灯照向西方。不久,天似被照亮似的,淡淡布上蓝色,再一会,光色渐显,太阳也从白云中钻了出来,阳光普照。

下午小参就“为什么参与千里徒步,与期间有什么自身变化”讨论。关于这个问题,去年的感受更为纯粹。当时,对所有的公里数并没有概念,只觉得这是一次社会实践,丰富自己阅历的旅程,并且是自己争取来的机会,并倍加珍惜。行程开始,便如一颗小石子,慢慢沉入大海之中遨游,心沉下来,面对自己,万物都如此平和美好。

而今年更多的是一场向外的挑战之旅,把自己的心门逐渐打开,包容万物,接受一切,拥抱整个世界。世上不缺少美好,而是少一双发现美的眼睛。

——何为富贵?知足为富,人敬为贵。

【来自淮阳-天水线的报道】

◎今天上午11点,道大2025千里徒步第二组(家长组)20人顺利抵达河南最西边的西峡县西平镇。  

至此,第二组从河南伏羲太昊陵出发,横穿周口、漯河、平顶山和南阳四市,足迹遍及西华、召陵、舞阳、叶县、方城、卧龙、镇平、西狭等八个县(区),行程11天456公里。

明天第二组将离开河南,沿秦岭山脉抵达陕西丹凤县武关镇,秦岭淮河一线是我国南北方的分界线,秦岭被视为”中华龙脊”,大地母亲即将在我们脚下展开另外一幅锦绣山川图,无限感恩!

◎今天4:30从南阳丹水镇出发,走到西峡县城的博物馆,大队伍行走31.5公里。自南阳卧龙岗向西,丘陵地貌日益突出,一路清润的水木之气,与周口漯河地区广袤、浑厚的金土之风感受很不一样。

校长也从延安返回归队,且与五位同道一起走了今日份全程,31.5+16.4公里,一路非常顺利、饱满。这是淮阳线有余力者第二次走全程,昨天第一次开门红就创下63.84公里的纪录。

淮阳线有余力者走全程,是受夸父班女生队伍5月29日尝试全程的鼓舞,我首先提议且也准备参加的。但却遇到生理期,我选择了这两天放弃尝试,于是行走中就跟自己参:何谓精进?

也巧校长往来延安,给夸父班孩子和咱们淮阳父母做信使,跟女儿聊到这个话题。今晚小参时,看到女儿就此事回复说,她猜我会参加走全程,因为我有日常身体训练的底子和坚强精神,但还是让我量力而行,身体最重要;不管怎样,都是她心中最好的妈妈。读到此处不禁泪目,孩子更加柔软、明澈啊!当下应来,如实关照的尽心尽本分,即精进。

【来自遵义-天水线的报道】

◎黄瓜,茄子,豆角

今天,是千里徒步的第十三天,已徒步400多公里,过遵义、重庆,来到了四川境内。中午,路上还是有些炎热的,正想着地里要是有条黄瓜吃就太棒了。

刚刚爬上一个坡,不远处看到志锁、春燕几个大美围着一个老奶奶聊天,地上放着一袋东西,我想一定有黄瓜。

沿途走来,只有玉米成熟了,但生吃不了,地瓜刚刚种上,黄瓜路上我还是见过。走近一看,果然一大袋黄瓜,还有茄子豆角,是老奶奶刚刚从地里摘的。志锁赶忙从兜里找出了一百元钱,塞给奶奶,这个是一点心意。奶奶也很开心,连忙说用不上这么多!

我们几个人开始狼吞虎咽,顿感此间黄瓜人间至味。慢慢,传宝几个也跟上了,分享着老奶奶的黄瓜。无比赞叹!

刘芳,北京姑娘,对乡下人家方方面面都兴趣浓烈。陪着奶奶到了院子里,不时,就见老奶奶从院子边露出头来,伸着瘦瘦的手摘枙子花,一朵一朵,还绕出院子把最后一朵也摘了给到我们。

这一幕甚是感人!奶奶今年八十有二,五个儿女,都上了大学,在城里生活。

乡下的奶奶,都是朴厚的,宽容的,摘下最后一朵栀子花终于意满神足,说道明年它会再长的。此时,志锁过来开始把剩下的黄瓜、茄子、豆角往包里装。

我看着站在院子里的老奶奶。突然心里一酸!于是跟志锁说,就装几根黄瓜留给后面的大国老师,老姨和丽红吧。茄子可以装一碗的量,余下的还有一大袋可以给奶奶留下!奶奶的院子前后都不靠街,儿女也不在家,估计自己也不会上街。她刚刚从地里摘的这些,也许是她这几天的下饭菜了!

此刻,我想念我父亲母亲,下个月是我父亲三周年忌日。母亲早父亲一年离世。走时九十岁,父亲走时九十五岁,一生勤劳良善,中正平和,从未与人争吵,都是寿终正寝!

父亲临走前,笑容返回到了婴儿状,尤其是见到孙子,天真开心,真正的返朴归真。

五一期间去冀州看望黄叔叔,叔叔拉着我的手,笑着说:“我不记得你是不是红学?!”那一刻的笑是天真的,手如初生婴儿柔软细腻。那一刻我知道黄叔叔准备好了!心里哽咽,但也不无比祝福与感怀!不久,黄叔叔驾鹤西去!我前往祭奠,黄老师讲,叔叔走时前一天与自己老伴告别!如寺院高僧坐化前对世人的嘱托!

如何生?如何死?老一辈人,向死而生!从容坦荡!

早年,父亲母亲在武汉与我哥嫂他们同住。年纪大了就回乡下老家了,自己种菜自己吃,平日基本上不花什么钱,逢年过节给些钱都是留着给孙辈们压岁钱!有钱给孙子们压岁钱是他们最大的开销,也是最幸福的事!

志锁非常领悟其中深意!马上装好黄瓜、茄子、豆角,春燕飞快地送到奶奶院子里!于是,我们心满意足与奶奶告别!

突然心中一句话,老一辈人有大义在!重情重义。最后一朵枙子花可见一斑啊!

我们在城市里生活久了的人,往往不太能体会这份“情义”。如果我们把整袋瓜果都拿走了,就是如此!100元的交换,赤裸裸的可谓是恩断义绝!往常,我们还认为自己多支付给了奶奶一些钱而沾沾自喜,自诩做了一件善事!这里面的高慢心还是忽视了啊!

如何表达和接受一种善举与善意?在物欲横流的当今,首先是要放下交换意识,消费主义观念!谦恭平和,往来井井!

道大目前的核心就要重建中国人的礼乐生活!惟正命!接祖气,活出乡下奶奶的大情大义!

◎今天,挑战37公里的徒步行程。清晨5点,我们从入川边界的四川万隆镇汽车站启程。一路上,降龙村格外引人注目,村里农民的住宅,临街的党支部村委会建筑,都散发着浓郁的传统革命历史文化气息。道路一侧,大片稻田随风摇曳,麦谷清香沁人心脾;远处山峦间,茂密树林笼罩在朦胧迷雾之中,景致如画,令人沉醉。

途中,国道狭窄且货车川流不息,领队当机立断,带领大家改走乡道。穿过武胜县后,我们终于抵达嘉陵江畔。

站在嘉陵江桥之上,眼前的景象如梦似幻:江面云雾袅袅升腾,江水静谧安详,江边葱郁的树林倒映在水面,宛如连绵起伏的山峦;江面平滑如镜,不见一丝涟漪,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。远处,整齐排列的轮船显得陈旧沧桑,船上的机械设备锈迹斑斑,虽不知它们曾经历过怎样的故事,但从斑驳的船身便能看出,这些船只承载过无数风雨与岁月的磨砺。带着满心的好奇与思索,我和队友们继续踏上征程。

徒步接近尾声,距离住宿地还有八公里左右时,一段下坡路让我心头一惊,不禁担忧起前方的路况。一直以来,上下坡都是我的短板,虽说下坡还算勉强应付,但当遇到上坡路段,我的心率瞬间飙升至153,呼吸急促,身体也感到十分不适,只好放慢脚步。好不容易走到一户农民家,我赶忙停下来休息。

可鞋子实在挤得脚趾生疼,我生怕磨出水泡,只能缓慢前行。就在我举步维艰时,一位好心人骑着摩托车出现,并热心地载我前往酒店。这最后的3公里,成为了我难忘的记忆——不仅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坐摩托车,更因为这份不期而遇的善意,也让我为自己当时的勇气感到自豪,在没有安全帽的情况下,我竟大胆地坐上了摩托车,一路风驰电掣驶向酒店。

今日的徒步里程,对我来说是一次全新的挑战与突破。衷心感谢队友们一路上的关照与鼓励,正是有了大家的陪伴,这段充满艰辛与惊喜的旅程才更有意义 。

◎今晚读徒步日志和孩子们的日知录有了共鸣,“比前一天的自己强就是最大的进步”。作为队伍里的后进生,我能感受到自己每一天都在日益强大,虽然与队友们的实力不能比,但自己行走的能力和精气神每天都在增长,于突破时照见生命应有的壮阔,我很为自己感到骄傲,因为徒步的意义不在于一朝一夕,而在于“精神的长养”。

黄老师说“我,不重要,但我要怎么活着?成其大,这个很重要”。小参时,队友们都谈到徒步拆解了日常我们的自我设限,种种原以为的不可能去做就会发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,与集体同行、行走在壮阔天地间、历史的厚重面前,“小我”的得失焦虑减少了,个体生命与更宏大的天地、历史、民族的联结油然而生,感受到行走的不易却依然咬牙前行,正是在实行一种“大”的姿态。

今天欣喜地发现,自己内心不断蜕变,已经从走路时关注腿痛,开始抽离出来,走在嘉陵江边,乡道风景固然是美的,但高低起伏的山路也的确是很消耗气力的,这时脑子里闪现一帧帧古人和红军战士走过这里的画面,他们可是没有缓震鞋垫和舒适跑鞋的,车马稀缺,一双草鞋磨破脚时他们如何坚持下来的?这份精神毅力值得赞叹!

联结先辈,让我们对生命更有了一份踏实与确信。

(慧安、雨麦、中霖整理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