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习日志2024年4月4日星期四
昨天一早离开家门，去大兴机场。临走前，给负责公号的小鹿老师发邮件说，明早我要准备一篇祭文，《辛庄师范十年祭》，准备发公号。一天下来，心境有些变化，不想发公号了，只是群里传阅，于是讲话可以更放肆些。
南昌是“八一起义”打响第一枪的地方。所以，南昌人火气大，被称为南方地区的北方人。才回到江西第一天，吃辣椒，喝辣酒，感觉自己脾气有点大，想骂人了。
辛庄师范，创办于2014年，接了爱新觉罗·毓鋆老先生的一口气——奉元，于是我们敢提出要“重建大人之学”。十年过去了，培养了几个大人？实在惭愧！曾经的小黄楼，里面有李大钊在狱中的一幅对联：“铁肩担道义，妙手著文章。”还有我去日本奈良请来的鉴真大师的画像，而如今，这座仍然矗立在辛庄村的小楼，还挂着“辛庄师范”四个字的招牌，却已经成了一个面馆，哪有点精神在？
从大兴到南昌的飞机上，读了三本书，分别是李银河的自传《活过，爱过，写过》、一位美国职业殡葬师写的《好好告别：世界葬礼观察手记》和一本心理学读物《暗流：无意识动机如何支配我们的生活》。两个小时过后，从天上降落人间，似乎穿越了“性”、“死亡”和人类意识的种种黑暗，因一念振奋，又恢复澄明朗朗。
感恩大事因缘！其实，我也不愿意批评曾经的那些同学，当年他们也确实是真诚的，现在的平庸也确实是真实的。我没有改造他人的想法，只是有不忍之心。面对镇华老师，面对上接千载的无数古圣先贤，大家不惭愧么？
2016年，我离开南山华德福学校，在辛庄师范办了一个小小的愚公班，是这帮青少年给了我极大的鼓舞。大人之学，难乎哉？不难矣！孩子们比成年人更有勇气！
一路走来，发现请那么多先生、开那么多的课，其实意义不大。所有的问题，都要刀刃向内，敢于冲破自我意识的重重迷雾，而所谓“自我意识”与人类的集体意识本是一体的。故要有极大的勇气，敢于穿越人类意识的所有暗流，而其中所有人都无法回避的两大课题，即性与死亡。
第二届青少年礼乐共学营，我们带着孩子们探讨关于“性别意识”的种种现象；第三届共学营，我们则要面对“死亡”。我想，大概成年人里面，能把这两个课题参悟透彻的人数比例不高。懂得善终，才能有一个好的开始。“辛庄师范”作为一个番号，已经成为历史，而我们还活着，要继续前行。
李银河在书中谈她为何要写作，以及她的人生观：
人所有的痛苦、快乐，从宇宙的角度来看，的确是全无价值、不值一提的。那么，人们为什么还要写作呢？答案只能是：写作能够使你自己感觉到愉悦，同时可以使一些读者感到愉悦。这只不过是人打发时间的一种比较高雅的方式而已。我的小说就是我打发时间、消磨自己生命的一种方式。
人生短促，时光如白驹过隙。世人全都想不明白或者不愿意想的一件事是：你作为一个人所拥有的一切，仅仅是这几十年的时光，其他的一切都没有用——也许对别人有用，但是对你自己没有用。在你出生之前和你死去之后，你基本上是不存在的。说基本上而不是全部，那是因为有些人会被后世的人记忆一段时间，比如说那些帝王将相、大诗人、大思想家，但是在地球热寂之后，他们也不存在了。一切的一切都会在人死时戛然而止。
这是被称作中国大陆最有影响力的五位作家之一的学者。二十年前，我作为编辑，曾拜访过李银河。但由于她的自由主义和无神论立场，我一直对她的文字有点反感。这次读完她的自传，这点反感没有了，只剩下遗憾。
李银河比胡因梦大一岁，两人在完全不同的政治环境长大，前者偏重学者的科学理性，后者偏重灵性的感悟。前者的经历更朴实，更落地，硬邦邦的感觉；后者的经历有点缥缈，像雾像雨又像风。两位都是中国女性主义者的代表，也都足够优秀。可惜的是，并没有穿越后天的“性别意识”，也没有将“天的心”和“平凡的心”打通，回到那个纯阳整全的大生命。
呜呼！哀哉！人类的困境，无非是自我意识（集体意识）的捆绑。对于“解困”这件事，着急无用，只能做时时慎独的功夫，层层脱落，奉元—德简—道安—正命！简易之道也！
感佩前不久在首届道安易俗社“生生论坛”期间，参与“大美成人礼”的六位女性大人！她们是这个时代的表率！
辛庄师范已死，道安大学又生。呜呼！所幸天心之在人心，终有所不可泯，而良知之明，万古一日，则其闻吾“女性大人”之论，必有愤然而起，沛然若决江河而有所不可御者矣！非夫贞明之士无所待而兴起者，吾谁与望乎？
参阅【王镇华老师《蒙特梭利的幼教体系》与详解《困卦》选编】：
【编者注：这个时代真的需要一批女性大人来引领，就像当年的蒙特梭利一样。】
跟她学习“真正的希望”
“灵性，进取，工作。”蒙特梭利总是说：“干嘛休息？”
“相信生命的人，对样样事情，兴致勃勃。”
“我喜欢自由，我纵身无限！”
“教育是帮助生命：一、开展其心智，纾解其情绪；二、建立、感动群性之美；三、适应各种生命问题、未来问题。以达不同程度的独立发展。”
“教育是自我活动的过程。”
“生活的艺术，在于学习如何顺应天命。”
“只要有勇气面对挫折，就会发现新事物。”
“从不预设，才能发现新东西，发现最不能预料的内容。”
“谨慎是无知老妇被无能所困的产物。”
“心灵生活、精神提升需要的元素：振奋、勇气、就真做。”
“在引导孩子的成长中，治疗自己，开展自己。不要忘了体会大自然，欣赏大自然，甚至人生。”
“投入、努力，不自伤感的无限学、思、行。”
《困卦》：亨。贞。大人吉。无咎。有言不信。
亨，困难会通，赞成的请举手。困难，对你的生命而言，一定会遭遇到，他反而是促成你“通”，很重要的因素。赞成的，请举手。哦，很有希望。因为他的那个《杂卦》：“困，相遇也。”我没有看到有人对困难采取这种态度的。相遇，遇，就是自然碰到。人生怎么会没有困难，对不对？你看这么潇洒，一个字就判定下去，亨。如果生命没有困难，还没这感觉。像动物植物，他们都是通的，万物和谐。可是，艰苦是一种磨练，委屈是有力量的，你们慢慢想一想，不要怕被委屈、被误会。你事实上还做不到不解释，因为解释蛮累的，但是解释又产生更多的误解，越描越黑，这个时候就告诉自己：“困，亨。”就过去了。这一招，要练会哦。【评：多棒啊！我曾和辛庄师范的同仁们说，遇见烦恼，一抖落就过去了，大家面有疑惑。其实，就是一转念的事。烦恼的是谁？伤心的是谁？不舍的是谁？自嘲一下，“我”太粘黏了，就过去了。还是那句话，生而不有，天地那么多美好，也不能抓取和占为己有啊，只是赞叹！助天地之化育，就有大美！】
但是他还是警告你，贞，不要用得邪邪魔魔的，不可以。【评：一个“贞”字了不起！贞而明，我也想取个新字叫做“贞明”了，含章可贞，内明也，不要太耀眼！】我们书院曾经来过一位，说：“欢迎大家来骂我。”我说：“人家骂你干嘛？”现在连愿意被骂，都没有人骂他，是最可怜的。这倒也对，骂你，这很难受吗？不会，他有办法转成正面的能量。这样说，通吗？你让我骂骂看，就知道了。我不太喜欢那个反弹的引用，反弹是没有用的，是发自内心、你的生命主体是什么。“大人吉”，再加一个条件——大人，追求生命之道的人，而且相当成熟度的，大吉。无咎，连内疚都没有。这是所有评语里面，最好的一个易经的评断——无咎，就台湾话，没碍虐啦！台湾话，其实很文言的。可是后面告诉你，不要快乐得太早，“有言不信”，委屈就在这里。一个有一点衰相的人，你讲什么，别人不相信。你还没发，别人就不相信；你发了以后，不管做麺包啦还是做什么，别人就相信你，看上去就可信。“王老师你到底在做什么的？”我只能苦苦的说：“在讲易经。”【评：哈哈哈！其实，镇华老师一辈子挺委屈的。当老师不容易，不像我这样烂仔，不想做好人，该耍泼就耍泼，不要脸面，别人倒无话可说。】
困卦，其实蛮愉快的，《彖》：“刚弇[yǎn]也。” 弇，就是被困住了，有逼迫感。“险以说”，这个是指下卦跟上卦，危险面对了，愉快，就是困的感觉啊，对不对？下卦是内卦，先有险，再有愉快。“困而不失其所享”，这个大概注解卦辞。“唯君子乎，贞大人吉，以刚中也”，我们才讲了五卦六卦，到现在，刚中的观念要建立。内刚中，最重要。“有言不信”，下面这四个字，应该贴在立法院大厅，“尚口乃穷”，说太多跟想太多，都不是好事。一个健康的社会，大家几句话，要言不烦，就结了，对不对？说那么多，又不是教书的。
象曰：泽无水。困。君子以致命遂志。
《大象》：“泽无水。”都是从象来讲整个卦体，卦体就是上下卦。无水，可能是干旱，也可能是漏掉，那个地质会漏水的，虽然有时候大水积了一下，很快就漏掉。成功大学的那个成功湖就是会漏水，后来还是做了防水处理，板桥林家榕荫大池也是漏水，所以这个是跟我们建筑有关的课题。“君子以致命遂志”，我们现在每一个字都很清楚，致，就是至善的至。致命，没有保留，就我刚刚讲的，能够讲到别人感心，我生命都陪你。一般都会把致，解释成委托的委，委命，好像力量就没有了。致，致良知的致，就是至善的至。致命，就是尽量的把命用出来。什么事情值得我们做这么大的付出？“所欲有甚于生者，所恶有甚于死者。”上课抄的，毓老师说的。不要以为生死最大，有比生更值得你去追求的，有比死让你更害怕的。我特别记了这两句，就把生死突破。【评：多么饱满的话！真的！大生之德，不过如此！随心所欲不逾矩，不要在意世俗道德，不要在意临终审判，这一点，要学习“武则天”！】
“遂志”，以后看到古代的立志，我小时候就听到，赶快立志吧！就想我要立什么志？现在很清楚，现在达人很多，学一个就对了，对不对？古时候不是，我们那个年代，要立自己的志。我努力了半辈子，想到一个标准，跟生命有关的，就可以立志。现在呢，更进步，只有面对整个大生命、中道，你去做一件小事都好，懂不懂？要对着大方向，做点好像很卑微的事。但是偏偏我们的习俗说：“甘为鸡首，不为牛尾。”要做就做头，鸡头也好，不要做牛尾。格局多小，是不是？我是觉得该往大方向、整个大生命，做一点自己可以做的小事，就有意义。否则你为了做老板，很苦啊！做老板不是那么容易，又要冒险，又要被抗争。
遂，就是成。我们从震卦“震遂泥”，有没有？他就是落实到地面，而且终究成功了。这三个意思，落实、终究达到的地步，是成功。要注意，这是易经的精神。立竿见影的，那不算，要算就算一辈子，甚至死都没有完成，都可以，这是真的，致命遂志。【评：所以，真正的只问耕耘，不求收获，就是天的精神——生而不有，长而不宰！放开了去活！】
初六：臀困于株木。入于幽谷。三岁不觌。
初六，“臀困于株木，入于幽谷，三岁不觌”。觌[dí]，就是看见。两个例子，首先，臀部被困住了。其实，就是所有痛苦里面，第一个遇到的痛苦，就坐在那边想，这件事有多困难。想太多了！在台湾，你多问几个人，困难越来越多，最后一定不做。台湾的男人，之所以辛苦，就是这种。你问多一点，问别人要不要做文化事业什么什么，问多了以后，最后就不做。再来，就是有第二个女人，男人就做不出大事，家里吵翻天了。坐在那边，想那个困难有多困难，不需要！你要做一件事情，困难一定会想，对不对？想太多了，就开始发愁。边做边想，是合理的、正常的。很多困难，是在过程中，边做边想。
“入于幽谷”，你要进森林，必须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，而且要有猎人带头，要不然，自己去爬中央山脉很危险的。有的时候转不出来，还以为撞到鬼。是你的心里面自己有鬼，你要是从容一点，看看太阳、看看星象，一定会走出来。但不行，一急，就在那边转。所以入于幽谷是很生动的告诉你，三岁不觌。三年就是多年，你都不知道方向在哪？这的确是人生找方向的写照。
九二：困于酒食。朱绂方来。利用享祀。征凶，无咎。
九二，“困于酒食，朱绂[fú]方来。利用享祀，征凶，无咎。”首先，喝酒、美食。像程子就说，酒是危险的开始，食物是快乐的开始。你只要碰到这两样，慢慢你就没有时间做什么大事。我觉得这个解释，不能说错，而是用一般经验来讲，而且还未必。如果这样子解释，单这四个字可以，跟后面连起来，就不可以。什么叫朱绂？绂，就是官服胸口那个方块。我在注解里面，作了两个根据。市、芾、䪙，是一个字，蒋廷黻的黻，就是胸口的图案。天子是朱绂，诸侯是赤绂，赤就是大红。朱绂，他已经在暗示九二是王者。方来，这个王者在民间，你只觉得他有王者气象，虽然是个小官，已经可以感觉到他面对天地。方来，就是才开始发迹，有点感觉。
“利用享祀”，可是这个人才，不要得意，你要用祭祀的时候最重要的态度，就是一个诚字、中诚，待会儿再讲这个诚。征凶，可不能积极，到处跟人家说我就是未来的天子，肯定是鸡首，连牛尾都不是。所以他这个喝酒、喜欢吃美食，故作悠闲状，不引起台面的注意。你碰到真正的九五是大人，马上就超拔你，如果碰到以前的皇帝……这种事情太多了，他是毁别人的家乡，说这是龙兴之地，那还得了，都烧了。现在都不必烧了，现在有法律，可以把他关进去，真的，我们现在不一样。征凶才无咎，就不能积极，你就从德行和老老实实的、脚踏实地的做起。我敢这样子解释，就是因为朱绂方来。
六三：困于石。据于蒺藜。入于其宫。不见其妻。凶。
蒺藜，是有刺的灌木。古时候的监狱，不是用石头，就是用有刺的植物围起来，后来当然有专门的监狱。困于石，而且被有刺的篱笆围绕，出不去。而且出去以后，“入于其宫”，可见他是有官位的，甚至是诸侯以上，却看不到太太。被关了以后，最亲的人离开了，所以毓老师上课说：“困卦的极致，是内卦的第三爻。”我同意。人最大的痛苦，是内在最亲的人背叛。当然，他这里面没有说，被关是政治迫害，还是做了坏事，我看是政治犯。你真正要做有意义的事，要注意，改革没有碰到不反弹的，你做有意义的事，还是会被抵制，甚至抹黑。我从台南到台北来，就请教赵岳山（纪刚）先生，给我两句话。他就告诉我，我看你的样子就想改革，改革不要以为受到好报，被你改革的，就抵制你。我把他的话，视为革命精神，现在再传给各位，谁叫你们要来听易经课。我是说真的，做好事不要得到好报，很后面很后面得不到也没有关系。这个很生动哦。
九四：来徐徐。困于金车。吝。有终。
九四，“来徐徐”。我们有强调过渐渐的变化，整个大自然的生长，都是渐变，你要成为成德的王者，也是慢慢的来，慢慢的成长你的德行。到了九四，“困于金车”，古代衣服、车子、房屋，都有等级制度。金车，不只是有经济的实力，可以买高档的，而且是身分的象征。我记得很清楚，台北有一位开最长的名车，结果他被关了以后，连冲水马桶的镀金的钱都付不出来。我当时也被他弄得有点搞不清楚，在仁爱路，他那个十几公尺的大名贵的车，就在那边绕，我们在新象艺术中心演讲有看到。隔了好多年，付不出镀金的钱，还不是真的金子的抽水马桶，都用镀的。要注意第四爻，是经济的考验。而经济，他首先会偷渡的是尊贵。再来，就他自己喜欢被人家注目，现在都做得到，现在你钱够多，连洒钱都有人看。这个很奇怪，不是说“不食嗟来之食”吗？现在可以嗟来之食，我怀疑，我真的怀疑，觉得人性不会变到那个程度。
我们说没有钱，是贫；没有办法，是穷；知道德行，没有去做，是有病。三个等级，贫、穷、病，这是文化的标准。这个吝，就是穷，走投无路，什么办法都没有。但为什么说有终呢？他毕竟是有钱人，他要是懂得悔改，比谁都容易回头，他不是一无所有。
九五：劓刖。困于赤绂。乃徐有说。利用祭祀。
九五，“劓刖[yì yuè]”。一个是割鼻子，一个是砍脚。“困于赤绂”，为了政治的争夺，赤绂还只是诸侯以下的大臣，就被刑法对待。“乃徐有说”，谁说得出这句话？他慢慢的，还是可以让内心的喜悦浮现，而且还告诉你不要太快乐，还是用祭祀的中诚为态度。坦白说，我的感觉就是文王，他没到这么惨，但只有文王有这个气度。我们讲易经课，有几次机会可以看到他，感觉到他的精神。当然连甘地都没有受到这样的对待，司马迁有，而且更惨，是不是？偏偏司马迁心情没变，帮中国人立传，具体的人格怎么活。他每篇传都精彩啊！我读到那个《豫让传》，马上有人告诉我，日本到现在还有豫让庙。士为知己者死，女为悦己者容，就是指豫让。九五跟九二，都是中，而且都是阳刚。祭祀，常常用来形容中道，他的象就是祭祀。有中道、自我觉醒的人，他知道祭祀的整个过程，就是回到中心、中身、中道的态度。在古代，能够终身合乎中道的，就是文王，所以我们的文化这个“文”字，就是指文王。
上六：困于葛藟。于臲阢。曰动悔。有悔。征吉。
上六，“困于葛藟[lěi]”，就是葛藤，葛藤虽然是植物，很韧性。什么东西，会产生人际关系的盘根错节？老关系！“于臲阢”，臲阢[nièwù]，就是不安。于，就是曰。《诗经·六月》这首诗，“王于出征”，王说出征。是不是特指王的宣示，我不知道。这个于，就是曰，王说不安。“曰动悔”，因为一到了困的极致的时候，动辄得咎，你坐那边不讲话，也有问题，你往外出，就有问题，怎么做都是问题。“有悔，征吉”，虽然很懊恼，但他反而鼓励你积极，而且还吉呢！困是困不住我们人的，人在内卦，是真正的困，困到连家人都分手。
这一卦，第二爻是用酒食做一个象征，随时保持生命的悠游、悠闲，不要累得苦哈哈的。“人生不容易，历尽沧桑，脸上不要有沧桑感。”毓老师说的。第三爻，政治犯。第四爻，经济本身就是考验，他除了享受经济，而且想用经济，表现自己的身分。我马上就可以把那个介面数出来，你用钱买来的，都是他尊，不是自尊。台湾最发烧的那个时期，就是帮你倒咖啡的，是跪在那边帮你倒，喝完咖啡是整套器具带走。我的反应立即说我不去了，一定不去。人家说这里面才有尊贵呀！是尊贵吗？是钱换来的，而且你接受，更丢脸。
到了第五爻，争权夺利，可不是闹着玩的，连身体都会受伤。第六爻，我一直想不到第六爻，那个藤是意谓着什么？后来发现，我们当时眼前就有一个，就是小蒋，小蒋太在乎他父亲的老关系。那我们看到后面，李先生一上去，那个老关系通通不管用啊！最生动的例子，就是政治当权的时候，会死人的。可是，事过，人亡，境迁。李先生看破了，小蒋的一些得力的助手我们都见过，可是当时说的那个秘密单位，偏偏又有一个什么内部的组织，又是跟特勤队有关，你怎么讲？过了以后，小蒋是在乎的。他死的时候，我看陈映真写的一篇文章，大年三十，他到新店陪政治犯吃饭，吃完以后他不走，在监狱的中间走廊一直走，走很久。什么意思？别看我，我是亲眼看到陈映真写的。“我爸爸（老蒋）关你们，我不敢放，我来陪你们。”这就是小蒋的勇气。可是呢，十大建设，后来十二大，谁最大？要注意老关系，盘根错节，利益的勾结、权益的分配，那里面的惰性最强。可是一过去，啥也不是。这是我阅读生命，读出的心得，都在我们眼前演出。我觉得，毓老师教我们很多这种阅读生命。我刚想到很多例子，有些还不太容易讲。
（慧痴整理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