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继人之志,善述人之事

春秋

学习日志 2025年7月11日 星期五

文字及整理 | 中霖

昨天下午,正在茶室与刘鹤翔道长、杨云标老师谈话,淑珍进来说:“建瑜老师下午两点过世了。”

知道李建瑜老师最近身体情况不好,前天下午给他拨了个电话,但没人接,心里就觉得有点不妙。没想到,走得这么快。

晚上,啟源、雷蒙老师带着孩子们,在武学馆以南音雅集的方式,为建瑜老师送行。我不在现场,陪着凌丽阿姨、杜风雁大夫等客人,席散之后去武学馆,见明堂正中,白纸黑字上书“春秋”二字,电视屏幕循环播放南音的曲调,画面定格在建瑜老师的一张悠然抽烟的照片。

又一位良师益友离去了。

大概是我已年过半百,所以,时常会收到熟识的亲友、良朋离世的消息。人生如剧场,我们都从幽暗处走来,走到自编自导自演的人生舞台中央,大限到了又退回到幽暗处。生死是天大的事,又是平常事,谁都要经历一回。若只想显赫辉煌的人生,而忘了何时该退场,大概就会有些狼狈。

建瑜兄走得很平静,他为人淡泊,平日不温不火,总是笑眯眯地默默陪伴着我们。看着他抽烟的这张照片,很美,很优雅,很有光彩。是这个时代难得的一份从容。

因缘际会,十分感恩!建瑜兄一路走好!

李建瑜兄

昨日上午主课,带着孩子们继续读凌丽阿姨的文字《爸爸背后的菊子》,最后一章《重新认识父母》里写道:

我重新认识自己的父母,是在他们离开人世之后。尤其是父亲去世之后,我才意识到我的父母是这样的了不起,对中国电影事业做出如此大的贡献,我更加崇敬他们。……

父亲延安时期的老战友、著名歌唱家王昆在谈到父亲时说:“他很辉煌,他很灿烂,他很光彩,他的一生都发着光。”这段话的确可以用来概括我们父亲的一生。

记得弟弟从法国回国后,曾谈起可否与父亲共同拍摄一部影片时,父亲一口答应。但我分明也看到了父亲兴奋的眼光中,流露出了难以言说的淡淡无奈……

如今,父母双双在天堂俯视着这个变化万千的世界,作为他们的儿女,我们依旧在认真、积极、快乐地生活着。

中国人自古以来有“天下观”,“天下”这个词,并不简单地等同于“世界”或“国际”,它有“天道”的维度。惟有超越人世间的成败得失、悲欢离合,才能可大可久。

从天上,俯瞰天下芸芸众生,既不是雨果笔下的“悲惨世界”,也不是所谓的“美丽新世界”,而是平平脉脉,尊贵而卑微,广大而精微,高明而平凡——情深而文明,当作如是观。

《周易》的最后一卦是“未济卦”,与“水火既济”相比,盘点自己短暂的一生,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遗憾。不过,慧命相续,薪火相传,人类文明的大生命,就是由一个一个微不足道的“我”汇聚而成的。

这幅图景不是很美么?

建瑜兄,请安息!你爱饮酒,敬上一杯!一路吉祥!

李建瑜老师一路走好!

附:【夸父班同学日知录选编】

■ 01

七点,到武学馆时,还没多少人,灯也没开,只有一丝丝夕阳洒在“天地圣亲师”牌位上,很温暖。

今晚,我们送李建瑜老师最后一程。《走马》跑出了老师的一生,潇潇洒洒,不被束缚。窗外的月亮橙里透红,就那么安静地挂在夜空。

■ 02

晚上,在武学馆,举办了一场简朴的祭祀。

李建瑜老师于今日下午安然离世,我们在武学馆用南音献曲。不禁让我想起第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见到李老师。2025年1月在东山岛,随夸父班同学一起学习南音,李老师就在后面默默看着。二弦组在地下室,一声门被打开的声响,李老师从墙后探出一个脑装,看着我们,欣慰地笑了笑,背过身又走了。非常慈祥、可爱的一个小老头,这就是我对李老师的印象。

昨晚一场简朴的祭祀为建瑜老师送行!
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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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图片来自
中霖、贞常、李毅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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